到达咖啡厅的时候,刚好是六点五十五分,他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等周绮蓝,从玻璃窗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。
“请假的理、理由呢?”苏简安问得毫无底气。
被盯上的苏简安毫无知觉,正在三清镇的招待所里整理着行李。
那时候她自己穿衣服都不讲究,也还没开始负责给苏亦承置装,哪里懂得这些,用来回答江少恺的是一脸茫然。
这么不知不觉,难道是因为她这两个月过得实在太闲散安然?
长辈们把这件事拿出来说,苏简安顶多是脸红一下,但陆薄言这样别有深意的问她,她何止是脸红,简直整个人都要炸了。
轰隆洛小夕如遭雷击。
意外的是,苏亦承竟然一点都不生气。在她的认知里,他从来都不是这么好脾气的人啊。
“那你回家,早点睡。”陆薄言说,“就这样。”
陆薄言很早就醒了过来,边吃早餐边和沈越川交代工作的事情,然后准备出发去机场。
有人安慰沈越川:“你24小时开着中央空调,别说炕头了,马桶圈都是热乎乎的。”
“叫救护车。”陆薄言把苏简安背到背上,神色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,“找个熟悉山路的人带我下山。”
她也许是真的害怕,用尽了力气把他抱得很紧很紧,下了地后“哇”一声就哭了出来。
电视柜上的小电子钟显示22:27。
苏简安笑着把那根睫毛放到陆薄言手里:“我去刷牙了。”
今天,她特意起了个大早跑到阳台上来看几乎已经黄透的银杏。出院后,就看不见它们了。